爱情的模样
2022/11/3 来源:不详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是每个人内心最优美的精神追求。爱情的色彩或许单一,但各有各的模样。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是才子佳人“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的直率、大胆和热烈;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直白、大气和缠绵。所谓爱情,是一段优美的文字。
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是帝王与妃子“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浪漫,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缠绵,是政治对爱情的搏杀,是爱情对政治的妥协。所谓爱情,是一段凄美的诗句。
孙中山与宋庆龄的爱情是跨越年龄的志同道合,是冲破世俗的心心相印,是爱始发时就已知的短暂聚首,是阴阳相隔后灵魂的最长陪伴。所谓爱情,是“我的快乐”、“你的善待”。
鲁迅与许广平的爱情是对“母亲的礼物”的拒绝,是对“做一世牺牲”的背叛,是爱情本真的绽放,是崇拜给予爱情的力量。所谓爱情,是砸烂旧式婚姻囚室的宣言。
徐志摩与陆小曼的爱情是万种风情、轰轰烈烈,是用英文写就的满城风雨,是对激烈燃烧的浓情的一段放任。所谓爱情,是一份“势非至于将全宇宙都烧成赤地”的热情。
三毛与荷西的爱情是梦里飘飘洒洒的落花,是“搭计程车过来”的狂吻,是长达六年没有任何联系的满脸胡须,是满屋子无处不在的巨幅照片,是“这一生我还要谁呢?”的感动至极,是“因为幸福满溢而怕得悲伤”。所谓爱情,是一段浪漫的不能摆脱的缠绵悱恻。
金岳霖与林徽因的爱情是“三洲人士共惊闻”的痴恋,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毗邻而居;是“今天是徽因的生日”的思恋,是“爱了林徽因一生”的执着。所谓爱情,就是因为爱你,终生未娶。
克娄巴特拉与恺撒·安东尼的爱情是爱情与权力的耦合,是两位安东尼在美色和才华面前的沦陷。所谓爱情,是一件用于征服权力的武器。
白朗宁与马莱特的爱情是爱的奇迹,是爱对生命的呼唤,是生命延续的见证。所谓爱情,是一首“爱极了你的诗篇”。
萨特与西蒙的爱情是柏拉图式恋爱的经典,是拒绝婚姻的奇崛爱恋,是萨特“要能搞到手的所有女人”和“要看到的所有女人的全部”的“不要脸”的独身主义,是波伏娃“必要的偶然爱情”的“不能没有你”的理解。所谓爱情,是一份特殊的恋爱合同。
温莎公爵与辛普森的爱情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完美诠释,是以逊位为对价,完成一桩亘古未有的婚姻的爱的交易。所谓爱情,是“系在你身上的幸福”。
爱情可以是一对破莹而出的蝴蝶,一段恸哭而塌的长城;可以是“天上人间心一条”的天仙配,可以是“相逢拟待隔年期”的鹊桥渡。可以以花为媒,可以为爱奔月,不因妓而薄情,不因蛇而绝爱。
我们一生都在寻找爱情,或就在眼前而不知,或错爱一生而不悔。爱里有很多成分,人生太短,或许,我们终其一生都无法判断。其实,爱很简单,只一句话:相处不腻,相看不厌。
有人说,爱是柴米油盐,浅薄了些。也有人说,爱是亲情,世故了些。在我心里,爱很单纯:多一些对方,少一些自己。
非常喜欢舒婷的一首诗: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这,也是爱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