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不受宠的皇后失踪,十年后众人在宫里佛
2024/10/18 来源:不详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楔子
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卸下繁重的头饰,端起桌上的托盘便向着佛堂内走去。
打开门,一股说不出的气味混合着檀香味扑鼻而来,妇人深吸口气,似是极享受这个味道。
她看向端坐在对面的人,自顾倒了两杯酒,也不管对方的意愿,强行把其中一杯推到对方面前。
妇人饮尽了杯中酒,“呵呵”笑了几声,那笑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听着颇有几分毛骨悚然。
“我早就说过,最终的赢家会是我,你看看如今,你的儿子把我奉为亲母,我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哈哈……”
笑着笑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发疯一般把面前的托盘打落在地,趴在桌上呜呜哭了出来。
而对面的人,依旧一脸平和地看着她,无悲无喜。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那人的面容,只见那人全身干瘪,皮肤泛着棕褐色的光泽。
1
大理寺刑房。
韩启见迟昀被打得奄奄一息,挥手让属下停了动作。
“今天先到这里,一会儿找两个人,把那姑娘好好安置了。”
衙役点头应了,抬起凌霄的尸体便往义庄行去。
不久,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潜入义庄,找到某具被破席子裹着的“尸体”,手指搭在对方的手腕上,良久,长叹口气。
“算你这丫头运气好,遇到道长我。”他把席子随手扔到一边,拦腰抱起“尸体”,动作间,却见有东西从对方的发髻间掉落。
玄清捡起,就着微弱的月光匆匆扫了一眼,登时脸色大变。
相府。
玄清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递到任之初手中,后者奇道:“这是何物?”
玄清叹道:“你先看看吧!”
任之初看罢手中的白色布条,忙问:“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玄清叹了口气,道:“今日我见迟先生与那哑巴丫头被韩启带走,便一直守在大理寺外,不久便见有人抬着一卷破席子去了义庄,我心中好奇,跟上去才瞧见那里面裹着的竟是哑巴丫头。老道我见她虽七孔流血但还有呼吸脉搏,猜测她可能服了假死药。解药和信是我在她的发髻中发现的。”
见两人都不言语,玄清又道:“那孩子以前的确做了不少错事,但我见他如今应是彻底放下了,现在,他更是以死在证明自己的清白。韩启的酷吏之名你们不是不知,那孩子又身体不好,若是晚了,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住了。”
任之初紧紧握住手中的白色布条,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但还是可以看出写的是迟昀从凌霄口中探听到的消息。
从盗陵案到如今,发生的这些事中,除了凌霄的主子,竟还有别的幕后人,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书呆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陆一楠有些懊悔,他们的确急功近利了,因着迟昀以往做出的错事,这次竟轻易地怀疑他,如今想来,他们手上的确没有更多的能证明迟昀有罪的证据。
任之初道:“稍后我便修书一封,还劳烦道长送去摄政王府交给云泽,我们如今连相府都踏不出,只能寄希望于王爷了。”
玄清点头应了,但还是加了一句:“待此事了结,还望大人保住那孩子一条命。”
玄清重重叹了口气,他心知此事难比登天,但还是舍下老脸开了口,哪怕有一丝希望也是好的呀!
2
深夜,厚重的乌云压向皇城,云泽下了轿,摸了摸怀里的书信,他这两日不过是因着身体不适一直闭门休养,没想到皇帝竟趁此机会软禁了任氏一族。
他看了看天色,又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快步向着勤政殿走去。
由于心里装着事,他走得很急,狂风袭来,吹得他一个趔趄。
勤政殿门口依然是熟悉的侍卫守门,远远地看到云泽走来,侍卫忙跪地行礼,却被他挥手打断,“无须多礼,本王要见陛下。”
侍卫对视一眼,皆有些为难,自前些日子陛下让王爷在王府休养后,虽然王爷每日照常前来请安,陛下却一次都没有召见过,如今陛下更是吩咐摄政王若是进宫,务必拦在门外,甚至还说出摄政王若是硬闯,杀无赦这种话。
这两日侍卫们没有见他来过,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毕竟一边是皇帝,一边是王爷,他们谁都得罪不起,只能寄希望于这位皇叔体谅他们这些伺候人的。
谁知刚轻松了两天,这位祖宗便又进了宫,侍卫们心里暗暗叫苦。
云泽看到侍卫的表情便猜出了一二,他的侄儿怕是不想见他。
可想到自己的目的,云泽还是冷下脸,推开侍卫便要往勤政殿内闯。侍卫们手里拿着武器,虽然有皇帝的吩咐,却是不敢真的阻拦这位传说中暴戾的摄政王,只得眼睁睁看他大步踏了进去。
云宸正蹙眉看着边关守将传来的最新急报,明姬公主之死他已亲修书信,承诺给北狄国一个交代,对方这才答应撤兵。几日的压力让他头疼难忍,待听到吵闹声抬头看见云泽时,他本就烦躁的心此时更是有一股无名之火燃起。
云泽心内焦急,也顾不得礼数,径直质问道:“任寺卿是怎么回事?”
云宸慢条斯理地看向云泽,“摄政王就是这样与朕说话的?”
云泽抿了抿唇,叹道:“宸儿,如今朝堂动荡,任相与任寺卿又皆被软禁,你知不知道……”
“任氏一族窝藏前朝余孽本已是罪大恶极,如今朕只是禁他们的足并不为过吧?”云宸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云泽,与他耳语道,“小皇叔结党营私,培植自己的势力,朕难道不该反击吗?”
云泽薄唇剧烈地颤抖,只听云宸又接着道:“豫章李太守一心只想攀附权贵,毫无建树,昏庸至极,朕已命其回乡种田。”
“宸儿!”
云宸打断他的话,冷声道:“摄政王真是愈发无所顾忌,竟敢直呼帝王名讳!”
云泽压下眼底的情绪,拱手行礼道:“是臣越矩了。”
他近日风寒加重,脸色很是不好,如今低眉敛目的样子,让人看着倒有几分弱不禁风。
云宸没来由地又是一阵烦躁,他捏了捏眉心,朗声吩咐:“来人,摄政王身子不适,请他回府休养,往后没有朕的吩咐,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云泽却是不动,他甩开身侧侍卫的手,看着云宸,第一次用冷硬的声音道:“还望陛下三思,我愿以我的爵位保任氏一族无虞,我亦可与陛下不复相见。”
听到最后那几个字,云宸脸色猛地一变,他狠狠把茶盏掷在地上,扯过笔墨,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扔到云泽面前,怒吼:“既然摄政王求情,朕便成全你,滚!”
3
不知何时,暴雨席卷了皇城。
云泽被王府跟来的小太监搀扶着往宫外走,一场对峙仿佛耗尽了他的精力。
小太监只觉得王爷似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看着对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与发红的眼角,小太监忍不住道:“王爷,您这又是何苦?”
“不妨事。”云泽抬起眼皮,透过雨幕不知看向何方,“本王吩咐你的事,可做到了?”
小太监忍着哭腔,重重点了点头。
“他们不日应该就会到达京都,王爷放心。”
“那就好。”云泽回头看向身后的宫殿,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一道惊雷伴随着火光炸响,云泽瞳孔猛地一缩,“怎么回事?”
小太监张望了一下,道:“王爷,那,好像是容华殿的方向,那里火光冲天,像是走水了。”
云泽眼帘微垂,容华殿是容太妃的居所,这暴雨的天气,怎么会走水呢?
自云泽出门,云宸便再也看不下任何东西,他站在窗前,看着厚重的雨幕,突然开口:“来人。”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忙走到跟前,低头等他吩咐。
只是许久都不见皇帝有何动作。
小太监偷偷觑了皇帝一眼,只见对方眉头紧蹙,似是在斟酌什么。
终于,皇帝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
还未等小太监退下,两人只听得一声巨响,一道火光映亮了雨幕下的皇城。
云宸大惊,吩咐小太监出门查看。
只是小太监刚刚打开门,便有人冒雨来报,说是容太妃所居的容华殿,走水了。
而宫人们在救火时,竟然在佛堂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4
“信我已送到云泽手中,放心吧!”玄清给二人各盛了粥,“年轻人,不吃东西怎么行?快,吃点吃点,别说老道我煮的东西味道还不错。”
陆一楠搅了搅碗里的粥,叹着气放下了汤匙。
玄清偷眼瞥着她,咂了咂嘴,“怎么,想冰块脸了?”
陆一楠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道:“韩启说朝廷派军包围了藏剑山庄,我怕……”
怕聂家的基业毁于一旦,怕不能再见到那个人。
任之初安慰道:“阿楠你放心,江湖与朝廷之间互不干涉,皇帝不会轻易打破这个平衡的,我猜皇帝如此做的目的,只是为了给我个警告,让我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那任家?”
任之初叹气,“如今前朝旧臣死的死病的病,朝中只剩任家一家独大,再加上长姐怀了身孕,若是男孩儿,会是未来太子的人选之一,以皇帝的脾性,定是要杜绝外戚专权的一切可能的。”
陆一楠沉默,她看过不少史书,也知道历史上外戚干政带来的祸患,只是没想到自己竟也会卷入其中。
门外传来一阵声响,三人忙要起身查看,却见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赫然是一袭黑衣的聂其轩。
“聂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一楠两人惊诧,他不是回了藏剑山庄吗?这会子应该在路上才是,怎么竟会出现在相府?
聂其轩满身疲惫,看起来是连夜赶路所致,他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干燥的喉咙才开口:“我行至半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阿峰的脾气,山庄中若是真出了事,不可能会是那样平静的语气。便又仔细读了那封信,才发现信中笔迹虽与阿峰很像,却并不是他所写,阿峰读书少,并不会那种文绉绉的词句。”
他苦笑一声,接着道:“都怪我当初心急,才轻易上了当,待我想明其中缘由,便知你们一定是出了事。果然,刚刚我发现相府已经被重兵围困了。”
了解了来龙去脉,几人坐在一处,聂其轩道:“所以,迟昀是无辜的?凌霄的主子另有其人,而这件事中,除了凌霄的主子,还有别的势力参与?”
任之初点头,“从迟先生传回的书信来看,的确如此。”
“根据凌霄的说法,她的主子似乎对我们并无敌意,现在看来,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迟昀,你们说,这个人会是谁?”陆一楠道。
“迟昀的身份对谁威胁最大,谁的嫌疑也就最大。”聂其轩道。
“义兄,你是说,那人是皇……”任之初倏地住口。
“迟昀是前朝皇子,而明姬公主被杀必会引起两国战乱,所以,不管是哪一方面,皇帝的嫌疑都是最大的。”聂其轩道,“毕竟,他应该是最不想看到天下大乱的那个人。”
任之初点头,“义兄说得有理,我的大理寺卿之职是云泽提携,如今想来,他们叔侄二人一直不合,看来皇帝是要借此机会,把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一网打尽。
“只是如今内有另一股不明势力暗中较劲,外有北狄强兵宣战,若是再不采取措施,怕又会引发动乱。”
任之初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有人敲门,只听家丁来报,说是宫里来人,要任之初和陆一楠去一趟。
几人对视一眼,这三更半夜还下着雨,为何要叫他们进宫?
而且,他们不是刚刚被皇帝软禁吗?
若说是云泽的求情让皇帝改变了心思,也不该叫陆一楠进宫。
陆一楠想到刚刚的推测,缩了缩脖子,道:“书呆子,你说会不会是皇帝要把我们给咔嚓了?”
她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任之初摇头,“不会,他若想杀我们,大可以在相府直接杀了,何必要大费周章让我们进宫?”
陆一楠松了口气,“那你说会是什么事?”
后者抿唇,“阿楠,既然叫上你,我猜测是跟案子有关。”
“我与你们一起。”聂其轩站起身道,“至于凌霄姑娘,还劳烦道长了。”
5
暴雨挡路,三人到容华殿时天已经微微亮。
皇帝与云泽坐在椅子上,俱是眉头紧锁。
几人行了礼,才开口询问缘由。
云宸蹙眉挥了挥手,便有人领着几人进了佛堂。
佛堂内一片狼藉,佛龛上原本供着白玉观音的位置不知何时被一具干尸占据。
看着佛龛里摆着的那具干尸,陆一楠悄声对着任之初道:“你刚刚的猜测果然没错,我们分头行动,现场交给你了。”
陆一楠与聂其轩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干尸抬下佛龛,摆在早已准备好的门板上。
那干尸在火把的照射下反射出棕褐色的光泽,云宸看着,突然想起许多年前吃过的风干腊肉。
他忍不住一阵干呕,连带着头痛又加重了几分。
“陛下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说话的是云泽,他见容华殿走水,便又折返了回来,本是怕侄儿心生厌烦,一直没有言语,可如今看见对方如此痛苦,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番。
云宸见不得肉类,此时听得云泽这样说,倒难得地没有反驳,在贴身太监的搀扶下出了佛堂。
陆一楠回头看着云宸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要不要本王帮忙?”待看着云宸出了殿门,云泽才回过头来笑道。
聂其轩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王爷,验尸不是过家家,您确定您是帮忙而不是添乱?”
云泽想到上次在清河镇被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顿觉尴尬,他摸了摸鼻子,道:“上次那不是没有经验吗?”
陆一楠“呵呵”一笑,提着箱子便走,“我有聂兄帮忙,就不劳烦王爷大驾。”
说是这样说,可摄政王的脸皮堪比城墙,虽被人嫌弃至此,他还是跟在了二人身后。
看着云泽熟门熟路地翻出厚厚的口罩戴上,只露出一双凤眼的样子,陆一楠忍不住笑出声,“王爷未免太过夸张了,干尸属于保存型尸体,由于水分丧失,是不会发生腐败的,所以是没什么味道的。”
她说着,已经开始进行体表检验。
聂其轩看着那具瘦小干枯的尸体,奇道:“这名死者是个孩子?”
陆一楠摇头,“不一定,干尸的形成是因为尸体水分迅速丧失,导致外形干瘪体积缩小,体重会比生前减少一半以上,所以仅仅从外形上,我们并不能看出这名死者的年龄。”
干尸的皮肤已经皱缩变硬,解剖刀划在上面发出晦涩的声音。
“从解剖结果来看,死者为女子,死时在四十岁左右,身材娇小,有孕史,死者左脚畸形,看样子应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没有养好所致。”
聂其轩看着尸体,蹙眉问:“尸体成了这个样子,死因还能查出来吗?”
陆一楠点头,“当然,我刚刚说过,干尸属于保存型尸体,会完美保留死者生前的状况,若有更加高明的手段,甚至连她生前患了什么病都能瞧得出来。
“你们看这名死者,她的前额受了不轻的伤,眼眶轻微骨折,颅骨有大范围凹陷,应是被人多次用钝器击打后脑所致,死亡原因是颅内出血导致的窒息。”
两人凑上前去,在陆一楠的指点下果然发现尸体头部的多处伤口。
聂其轩道:“既然死因查明了,那还能不能查出死者的死亡时间?”
陆一楠摇头道:“如果条件适宜,仅需两到三个月,再加上这具尸体用了特殊的防腐药材,周围又有大量香灰加速脱水,所以死亡时间不好判断。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若是能确定死者的身份,死亡时间应该不难查。”
见云泽自她说出尸体特征时便眉头紧蹙,陆一楠转向他,问道:“莫非王爷有线索?”
云泽咳了几声,道:“不瞒二位,本王的皇嫂于十年前失踪,遍寻不着。刚刚陆姑娘所说死者特征与皇嫂十分相似,所以本王怀疑……”
“皇嫂?”陆一楠震惊地看向云泽,“你是说云宸的母亲?”
似是知道陆一楠说话无所顾忌,此时见她直言皇帝名讳,云泽倒也不恼,只轻轻点了点头。
据云泽说,先皇后是前朝丞相嫡女,她与先皇的结合算是政治上的联盟,所以一直不得先皇喜爱。
后来天下大乱,云家与丞相处于对立面,先皇后的日子更是难过。先皇宠爱容妃及幼子宁王,先皇后与云宸却是过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十年前,先皇后莫名失踪了,云泽曾私下派人多方寻找,都未见其踪影。没想到如今……
“至于她的脚,是当年为保护皇兄时被敌军所伤,当时缺医少药,以至于落下了病根。”
听完云泽讲述往事,陆一楠心里默默吐槽,云宸的父亲用现代的话来说简直是个渣男,不过云宸一个母亲失踪、父亲不爱的孩子,竟还能成为一国之君,也是稀奇。
“根据现有的线索,陆姑娘能否还原出皇嫂的死亡过程及凶手特征?”
陆一楠道:“死者头皮有大范围的撕脱,指缝间也抓有断发,应当是与人发生争执时,互相撕扯头发所致,那么问题来了,你们觉得,什么样的人打架会扯头发呢?”
聂其轩想了想,道:“两个女人!”
陆一楠又道:“根据死者的伤口推断,死者应是额头不小心撞到桌角等尖锐物体,造成了昏迷。至于颅骨上的创口,应是在昏迷期间或濒死期被人用钝器多次击打所致,由此也可以看出,凶手的力气不大,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对方是个女人。”
“女人?”云泽蹙眉,似想到了什么,“后续事宜还劳烦二位,本王先行一步。”
云泽走后,陆一楠认真地给尸体缝合完毕,突然叹了口气。
聂其轩道:“怎么了?”
陆一楠指着尸体,叹道:“所托非人,终究落得这个地步。”
“她自己选择的路,不必挂怀。”
陆一楠摇摇头,“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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