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台东那块风水宝地
2023/6/19 来源:不详治愈白癜风光疗费用 http://m.39.net/pf/a_4612133.html
文/锦河
我年出生在台东区雒口路24号,是地地道道的青岛土著人。我的家址地势高,左侧是利津路的制高点,右侧是顺兴路的高坡处,该路路面很宽绰,较平。右侧路口与台东五路路口接壤。
台东五路是著名的东镇棋盘式的居民区中轴线。与雒口路背后是大斜坡路面昌邑路,路面是东头较高的坡顶顺兴路,西面是地势较低的下坡利津路。这个四面形的地段是依山而建的。
每条路大约余米的样子,如此的大方块,居住着来自本省各地和外省的居民,除东北角是一座二层楼;雒口路14号大院的最里头左侧是一栋二层楼;还有利津路31号是一座二层楼,大院里面也是一座二层楼;再就是昌邑路3号院是一排南北纵向的二层楼。
其余,则是甲级平房,房基皆是花岗岩底座。东南方就是类似西式建筑风格的顺兴路小学,该校离台东区委、区政府仅仅相距50米远。雒口路北边是日本人建设的大仓库,背后是埕口路,占地也是一个大方块。左侧是日本人在30年代初建设的东亚烟厂,解放后,成为大陆烟厂,独占一个大方块。
厂房形体样式结构完全模仿大英烟草公司的红砖建筑,该厂房的东北角是机关科室二层小楼,与高大的赤色厂房车间相通,楼宇的柏油平顶,外观奶油色,赭色大理石厚重的门框,灰色的大木头门,里面是透明的玻璃大门,地面是洁净的白色的大理石,门外往下是灰色的花岗岩3级阶梯,再往下是青白色的花岗岩铺设的广场大平台,被人们称为:滑溜台。每到夏日,孩子们们喜欢聚集在这儿赢杏核,或者打扑克。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记得,年以前,顺兴路小学的高年级学生在老师带领下,上室外美术课都要把全班拉到这里斜对面的马路边,面对日式的办公大楼及厂房进行素描。再就是,该厂的东侧厂房和院墙之间栽植的9棵日本单樱树,每年四月上旬,花开似锦,花香扑鼻,如同定格的白云。在红色的窗明几净厂房映衬下,宛若一幅油墨画。吸引着人们的眼球。
高高的外墙下,小伙伴们纷纷用弹弓击打樱花树枝,也用小石块投掷,路沿上花瓣点点,时而一片花雨,时而一片欢呼。一次,很幸运,孩群中的笔者用石子打下一个开满樱花的枝子,大步流星地跑回家,插入水瓶里,盛开了四五天,那高兴的劲儿甭提了......
小时候,听老人们说,从前,这里是个大山坡,一片树林。正逢青岛开埠30年,来自全省以及全国的淘金人们与日俱增,优胜劣汰的法则下,那些有文化,头脑灵活的而勤奋者,加上克勤克俭,一个个发财致富了,逐渐显山露水了。恰逢遇上辛亥革命20年,又是沈鸿烈当特别市市长,上世纪30年代,迎来了新的开发机遇,这块风水宝地宛若紫气东来。
于是,他们纷纷来到此地办工厂,开作坊,盖房子,做生意等。随着他们后代崛起,这里便是人才济济,发财致富的好地方。特别是日本商人,也看好这块风水宝地,不但盖了东亚烟厂,而且还在对面“大方块”区域,选择四分之三的地段又建了仓库和日本人的二层红色砖木结构的宿舍群。
邻居的老人种种说法,我不以为然,也许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山中”的缘故吧。曾记得,年以前,雒口路往西直达石油公司的红色围墙。那时,没有后来的橡胶六厂厂区和引人注目的大烟囱。
我在大门口,就直接平眺瓦蓝的胶州湾:海蓝色的天,白云朵朵,天蓝色的大海,白帆点点。曾跟着大青年一起到石炭岘(青岛土话:十三线)挖蛤蜊(青岛话:嘎啦)、钓虾虎。夏天的清晨,那湿润清新乳状似的薄薄海雾,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清爽极了。
海面上传来阵阵的海牛的叫声,“哞——哞——”,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薄雾悄然消失,如同神话似的。夏日里,双双紫燕掠着马路地面从东往西疾飞而去,突然,一个急促拔高,直上云霄,仿佛与孩子们玩游戏。孩童们在大街上常常挥起大扫帚,不顾汗流浃背,扑蜻蜓......
真正认识这块风水宝地,是年,作为顺兴路小学毕业班的语文教师兼班主任杨宗尉(其弟就是著名的美学家杨曾宪)老师带领全班到太平山之巅上语文课,俯瞰全市的地理风貌。
他指着东镇方向,让大家找出本校的地方。只见非常熟悉巍峨挺拔的庙宇出现在眼帘,黛瓦红墙,飞檐翘角,气势恢宏。如同“鹤立鸡群”,矗立在那一片红黑瓦的平房群中。我很快指出,那是耶稣大庙,它的西边就是顺兴路小学。
关于耶稣大庙的故事,我从记事起,就略知一二了。杨老师说,大凡庙宇都选择块风水宝地。他又指着南面的双塔建筑的基督教堂,以及德国人侵略青岛的故事,论证风水宝地。那堂课,我受益匪浅,描写青岛的作文课又是满分(当时学苏联,成绩5分满分制,及格线是3分),字里行间又是不少像波浪似的红圈圈。
我在这块风水宝地生活了32年之久,让我真正体会到风水宝地的内涵,还是我年逾花甲之后的事情。个人的阅历和经历,让我大开眼界。每每回首,特别见到自幼长大的小伙伴,发现老居住地出现不少光鲜的人和事,再次论证了“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与地域的关系。
在我居住那块大形的四方块居住地,解放初,民族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较多,利津路有两家磨坊和豆腐坊,顺兴路有一家豆腐坊,周边的私人开设的铁工厂好几家,还有煤球场。大英烟草公司的大小职员,把头,以及高级技工,和普通老工人较多。随着时间的推移,个个大院里出现不少出类拔萃的人物,如政务、文学、艺术、数学、体育、医务的拔尖人才......
先从雒口路和顺兴路拐角处旳一栋二层楼说起吧,这是国民党中将、和特别市长李先良一起上崂山与日寇打游击的青保骨干李殿臣构建的一座楼宇。雒口路6号和顺兴路上64号两个大门在院里互相连通着。
从雒口路6号院大门进入,院里就是就是李殿臣的官邸,虽然是平房,房舍构造典雅,地板地,一派欧亚风格样的别墅住宅。院子里有假山假水,六角亭和石凳,花园里有凌霄花树,有葡萄树,各种植物随季节开花结果。
解放后,该院及楼座归人民所有。李殿臣的女儿李木兰及其家眷,被安排到利津路31号大院尽头左侧小院里的楼房居住,一直到80年代中期,海峡两岸实行了三通,李殿臣的后代来探亲,这块房产,国家根据政策归还给李家后人。
从年开始,这座楼里出现不少杰出的人物,首先是雒口路2号楼上的李玉,是中国足球队的守门员,其弟李孝于八医院的院长;顺兴路64号的大门里头的平房内,走出一位政府官员,他就是前市委副书记,市人大副主任王永生。
大楼的拐角处是一家杨姓的气焊个体户,年,该户的大儿子杨文仁17岁就出版了自己的处女作连环画,而轰动全市,媒体一报道,老邻居交口称赞。杨文仁最后升为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主席。去年病逝,终年80岁。他在我国国画界大名鼎鼎,无数画展上,他的作品意态动人,笔势豪放。他的国画、中堂画被国内出版社竞相出版。
顺兴路64号大门对面是知名书法家王峰昌先生,年从青岛师范毕业,他从小聪明好学,在顺兴路小学就读时,因酷爱书法,深受老师喜爱。退休前,是青岛中学的校长,也是书法家协会会员,他的书法加丹青工笔画融为一体的作品多次参加全市美展。80年代,他编纂的教学书出版。
利津路31号大院卧龙藏虎,当属临街楼上的孙中芳老师,她在年连续两年执教的台东六路小学毕业班的升学率达95%以上(当时小学升初中难度太大,其比例数是六七名取一名。),以出色的教学水平赢得小教口的称赞。先后被评为区和市的模范教师,并提升为19中学的语文教师兼班主任,著名的作家、高级编辑贺中原先生就是她的学生。
她在街道上有口皆碑。其父去世较早,其母于年仙逝,撇下没成人的她和两个妹妹以及三个弟弟,她化悲痛为力量,挑起家庭重担,担负起老姐比母的角色,让弟妹5人都成功地读完了中学、大学,并成婚立家。
文革中,她以惊人的毅力,教导自己的3个男孩子努力上进,全部上完了大学。老大是教授,退休于中国海洋大学;老二王溱先生是著名作家,退休前,先后担任过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市精神文明办的负责人。老三退休于一家大型企业里一个公司的领导人。
她楼下原先是王姓开的小卖部,其二子王宝虎文革前是青岛九中毕业的著名田径运动员,他擅长米和米,在市里中学生运动会上名列前茅。与他家往上相隔两个门就是前颐中海牛俱乐部主任秦宁的家。这里的风水很好,解放初,这座楼的两侧,出了一名区人大副主任李松如,一名区政协副主席高鸣山先生。李先生是解放前的地下工作者;高先生是老大学生,煤球场的主人。
雒口路14号大院也是人才济济的好地方,院里幽深,长达百余米,共有七个小院。大院外面的医院。医院。房子变成居民住宅。五十年代中期的青岛九中的篮球队长、棒球队长蒋士相出生于2号小院,他是九中的米高栏跨栏好手,在全市运动会上都名列前茅。
4号院里的曲伟健是文革前后我市著名的乒乓球运动员,代表台东区在全市取得优异成绩,其父曲建堂是解放后的华东纺织行业的资方代理人,年从埕口路乔迁入该院。
5号院的于家,有8个儿子其中老二于兆麟,老三于兆瑞,因北京大爷家无儿无女,被老人过继给大娘家,兄弟二人聪明上进,中学里学习出众,被傅作义将军相中,出资担负二人的赴美国留学。谁知,留学毕业时赶上祖国解放,回不了大陆,只好回到台湾。老三担任过蒋经国先生的秘书,在蒋经国去世后,去了报界。老二是台湾国防部作战部任主任。
年,老三和台湾山东老乡同盟会的几名老者一起探亲来到雒口路,市领导郭松年书记以及统战部的领导谭柯亭先生一起前往慰问,轰动了这块风水宝地。6号小院里的赵忠汉是青岛铸造厂著名的诗人作家,很可惜,年,被“文字狱”搞怕了,金盆洗手,搁笔了。
年以前,该院里的王秀香是位女子中长跑运动员,多次在市中学生田径运动会取得好成绩,著名长跑运动员周立魁常常来叫她一起去体校锻炼。青岛日报著名的画家、美术编辑孙增弟先生就出生成长在大院里。
雒口路22号大院是三和针织厂,年搬迁大港二路与大德袜厂合并成立青岛针织二厂。从此,大院变成了入城干部家属大院。文革时的市革委会副主任杨云良就是从年在这个大院居住,年毕业于顺兴路小学;在十一中学念完初、高中,是该校的学生会主席;年,考上了海政校,后因患痔疮,退学,并考上山东化工学院,入了党,担任学生会主席。
他的父亲是八路军骑兵团长。入城后,任青岛同泰橡胶厂党委书记。他的哥哥是青岛铸造机械厂副厂长。杨云良自小聪明伶俐,学习上进。给小伙伴们讲故事,绘声绘色,组织能力很强。
当他担任市革委副主任时,上面给他配备一辆北京吉普,中午时分回家吃饭,他让汽车停在电表厂附近,自己再步行半里路回家吃饭,谁知被步行回家吃饭的老父亲知道了,难免挨了一顿骂:“老子跟党干革命一辈子了,还没有坐汽车回家吃饭,年纪轻轻地,当头头了,咋咋呼呼地,不得了......”。
以后,尽管换了几个地方停车,老父亲还是知道了,大发雷霆,骂了个不亦乐乎......最后,他干脆不坐车了,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回家吃顿老母亲做得可口的热饭。他的妻子曾兆芬是青岛一中女子跳高冠军,在全市中学生田径运动会上,常常夺冠。
该院的王暖温是山东快书著名大师高元钧先生的第三代传人,退休前,是山东曲艺家协会理事、青岛曲艺家协会理事。错埠岭小学的退休体育教师赵青林就是在该院长大,上完小学和中学的。
雒口路24号院不大,仅仅11户人家。也出了不少人才。该院张明书先生于年毕业于青岛四中,先去了西安地质勘察队,跋涉过千山万水,后调入中国科学院青岛海洋地质研究所,是位诗人。其大弟弟张明斋先生青岛师范毕业后,担任过沧口区文化馆馆长,沧口区少年宫主任。
张明斋与书法家王峰昌是青岛师范的同学,年,我与他们二人利用放假期间,常在张家或王家一起练书法,写诗歌。为书法和诗歌创作打下了有力的基础。有时,一起拜访14中学的李老师(前海军文工团著名歌唱家李静娴之父)学习书法;有时,一起去小鱼山十四中孙老师家里更衣,烈日炎炎之下,穿着泳裤一路下坡去一浴洗海澡。泳毕,回到孙老师家大院里的自来水龙头下冲洗、换衣服......
昌邑路1号院,人才兴旺。院里五十年代中期的青岛九中足球队长初錫川从小酷爱足球,在当时小有名气。十年前,这个院里的王志平担任过市北区法院院长,一直到退休。文革时的青岛文攻武卫的总指挥杨克家居住在昌邑路3号院。四周大院的大学生很多,处级干部较多。考入二中、四中、九中、十一中、十五中、十九中的学生较多,他们在各行各业大都是佼佼者。
顺兴路往东就是著名的棋盘似的居住区,从地势较低的台东一路往北坡上依次是,台东二路,台东三路,台东四路......一直数到台东八路。从顺兴路往东是:瑞云路、清和路,大明路、昌平路、历城路......一直数到东光路,诚然,威海路好比棋盘的中心界限,是通往市内外的重要交通枢纽。
孩童时期,小伙伴们常常在一起用滑石在水泥地面上绘画东镇棋盘式的格局图,比赛谁能把路名填写正确。画着画着,教堂钟声响了,“当当当......”孩子们乐了,望着栖息在大庙庙顶上的鸽群飞向蓝天,盘旋滑行在上空。一起踏着和谐的鸽哨,不约而同赶往清和路42号的耶稣大庙门前,(此庙宇坐落在台东四路以南,越过台东三路的清和路的支路上,后面是瑞云路)观看打钟时的镜头。
那时,大庙的正门已经改为清和路小学,右侧的小门成了教堂的正门,门口处是二级阶梯。小门上方悬在空中的大铜钟木阁房里,大铜钟固定在左右可以摆动的木质方框里,方框上方有个铁环拴着一条如同拔河用的粗绳子,垂落的绳子末端系在门框的铁环上。
半小时后,那个打钟的高个子的老头儿准时解下绳子,机械般地摇晃,硕大的大铜钟左右摆动不停地撞击垂直的钟锤,钟锤纹丝不动地击打铜钟厚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东镇都听得到,可谓响彻四方。
大庙院里是清和路小学,作家张清义、青岛日报的著名老报人赵玉柱先生,都是从清和路小学毕业,到十九中毕业的佼佼者。耶稣大庙的负责人姓吴,满族人,其姑娘吴灵芬就是我国著名的音乐家,钢琴家,乐队指挥,是从前苏联留学回国的。
台东四路与顺兴路拐角处有个孙氏茶炉,门口朝向在台东四路,改革开放后,其三个儿子都开办铁工厂,早早地成为大款和万元户。与其紧邻的钮家,兄弟二人是满族人,老二钮义正是我市文革之前著名的象棋大师,常常与迟錫三、房效臻从解放前一起参加全市象棋比赛,名列前茅,家喻户晓。
其子,数学天才,师从青岛二中安老师的栽培和熏陶,供职于北京科学院。老大的女儿钮菊香是台东四路饭店的优秀服务员,获得过省市劳模称号,区和市的人大代表。
耶稣大庙东边的昌平路南侧出了个乒乓奇才周鹏举,在台东半导体零件厂工作时,从厚厚的大钢板切割下的乒乓球拍,约5斤重,苦练乒乓球技术,躲开文革的内战,与历程路上的窦坤,雒口路上的曲维健,台东乒乓球代表队的主力,常常获得市里的冠军。后来,进入过省队。周鹏举退休前是市体育局长。
昌平路北侧,出了个青岛日报的摄影记者王治国,在大庙后面瑞云路居住的张富田先生是位书法家,也是颐中烟草公司的材料处处长。瑞云路清和支路与顺兴路拐角处是一座二楼,解放前中共党支部曾经在楼上生活过。青岛颐中烟草公司负责人之一的刘青文先生出生和成长在楼下。
顺兴路小学当年的师资力量雄厚,除教导主任、著名的作家刘饶民外,还有从日本早稻田留学回来的画家徐绘圃老先生。他的美术教学很有一套,他把学校里学生用完的绘画本上的马粪板捣成纸浆,前后用钢丝做了6个大小不一的人体骨骼架,非常逼真。人体块的骨头,每块的比例,厚度与长度以及形状,在他心里记得滚瓜烂熟。为教育事业做出了杰出贡献。
在他的影响下,从该校走出的著名画家有杨文仁、张宝元,窦世魁等,是他的得意弟子。其中张宝元参加年印度举办的国际少年儿童美术展览,获得金奖。邓拓先生为此撰写文章发表在《人民日报》上,表扬了张宝元,该文收入《邓拓散文集》。
年,毕业的六年级二班,就有26名学生喜爱绘画艺术,数年后,不约而同地一起考上了南京艺术学院。萧华荣是年毕业的学生。王溱先生最初就业就是顺兴路小学的教员......
也许是风水宝地带来了好运和福祉,大庙周边出了不少才俊,威海路北边出了位诗人、青岛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的刘同昌先生;威海路中部出了位散文作家刘书章;南边出了位诗人、青岛晚报副刊部主任李洁先生。大名鼎鼎的诗人、《台东文艺》创始人宫宸(宫肈智)住在台东慈光电影院斜对面的小楼上。
云门路上的贺中原先生系青岛出版社高级编辑、省作协理事、著名散文家。其弟贺中祥是著名书法家,前青岛书法家协会主席。台东六路东部的刘永昌先生是位诗人,也是曲艺人才,年陆军复员后,没几年,又进入北海舰队文工团,穿上海军军官服。
成长在市场楼南门对面菜市二路的刘国江先生,是我国足坛著名儒帅,曾任过八一足球队和颐中海牛足球队的主教练。大名路与清和路之间的台东五路刘记煤店的大儿子,学生期间是地下党。解放后,被调入中央一机部担任要职。台东文化馆馆长徐思森先生就居住顺兴路的北部。还有抗美援朝时期的空军战斗英雄鲁珉就住在顺兴路南侧的姜沟路一带。
顺兴路与辽宁路处还有位山东艺专毕业的画家丛林,他的哥哥是青岛九中的跨栏好手,进入国家队,并升入北京体育学院。雒口路与曹县路拐角处的振业宿舍的李德义供职于市南区政府,擅长报告文学写作,市作协理事。其弟李永祥是著名的元宵大王,他的门头和商标《大老李元宵》,买卖开设在天津路......
那时候,我居住的大方块地段是人才辈出的好地方,前后和左方,都是“大方块”,只不过是仓库、工厂罢了。由于过往的汽车少,行人稀少,青少年们经常在马路上踢足球。晚上,练跑者,跨栏者的身影,在路灯光下闪耀......
年,青岛橡胶六厂拔地而起,把部分雒口路路段化为高大的厂区,高大的烟囱直插云霄,挡住了人们的视线,烟尘里的小勾勾,像个无数的小问号飞向天空;有时像无数的小蝌蚪状散落在居民区,落满了晾晒的衣物上。石炭岘看不见了,天空的蓝色逐渐暗淡了......
上世纪末,“大方块”和周边房屋被夷为平地,拔地而起的是居民楼群。所有的工厂都迁移了,空气也新鲜了,台东三路成了著名的步行街,古色古香的耶稣大庙焕然一新,在周围漂亮而高大的楼宇对照下,大庙仿佛个子矮了似的。
哦,时过境迁,笔者老矣,也许是怀旧的缘故,“大方块”在脑屏里挥之不去,老邻居们的音容笑貌犹在,过去的故事历历在目。哦,城市的记忆,如同祥云,不时地出现在脑海的上空......
作者:鞠德璋:笔名:锦河山东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青岛当代文学创作研究会理事。